番外二（2/2）

经过各种推演测算，到了今天，郦言燊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成功率在七成左右。

若是有人帮忙，成功率还可以再高一些。

这也是郦言燊的秘密。

胥砚仙尊是知道的，如今两人之间已经很少有秘密。

“你从异界而来，命运与此界勾连，就算回去，能做的事情也不多。”胥砚仙尊如是说道。

郦言燊闻言苦笑，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如今这副状况，会不会只是过去那个无依无靠的自己的一个幻梦而已。

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了在临终前的幻想。

情绪忽然有点低落。

“小言燊呐，我在这里呢。”

胥砚仙尊说着，轻轻握住了郦言燊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是真实，是力量。

“嗯。”

郦言燊终于下定了决心。

所谓“因果之术”，既可以顺着因果推演将来，也可以逆着因果回溯过去，郦言燊这次要做的就是回溯过去。

有胥砚仙尊在，一切都很顺利。

在光阴长河里，郦言燊再次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她伸手轻轻触碰，泡沫碎裂，同时一阵天旋地转，当她再次看清周围的世界，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街道。

熟悉而又陌生的街边gg，熟悉而又陌生的时代，嘈杂的声音，垃圾发酵的味道，是她梦里偶尔会去、又不情愿去的地方。

郦言燊环顾四周，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那个身影——那是上辈子的她。

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有时候并不会彻底扭转未来，而是有可能造就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正是因为后者，郦言燊才大胆地动了这个念头。

她稍微费了些功夫，救下曾经的自己，确定平行世界已经开始运作，便满心畅快地返回。

过程不再赘述。

当郦言燊出现在第九峰时，没有看到应该一同归来的胥砚仙尊，而且，为此事特意布置的法阵发出异样的光芒。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郦言燊四下搜寻胥砚仙尊的气息，“胥砚，你在哪儿？”

发疯似的找了一圈，没有，还是没有。

难道是回溯之时出了岔子？

郦言燊冷静下来，将整件事从头到尾细细想了一遍，尤其是回溯开始之后的细节问题，一个也不肯放过。

渐渐地，郦言燊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懊恼。

当初胥砚那么支持此事，说不定就料到了可能出现的意外，为了帮助郦言燊，胥砚仙尊可能牺牲了自己！

难怪这么顺利。

胥砚仙尊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轻易绝不会涉险，除非是为了在意的人。

郦言燊只觉得心头在滴血。

她不顾灵力消耗，也不管什么代价不代价的，就要再次使用因果之术，结果还没开始，法阵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异样的空间波动，一个人随即从里面走出来。

是胥砚仙尊，看表情，有点得意，看见郦言燊以后，又有点心虚，像是刚刚去做了什么坏事。

郦言燊又惊又喜又怒，神识一扫，确认对方无恙之后，也不说自己刚才是如何担忧，只是板起脸问：“胥砚，你刚才去哪儿了？”

肯定有问题！

胥砚仙尊有点不好意思，还试图掩盖，“我跟你一起去的呀，中途出了点小问题，这不就……”

“说实话！”

“其实嘛，就是我去看了看你从前的生活……说起来，那个世界还挺有趣的——”

“嗯？”

“因为有趣嘛，然后就耽误了一点时间。”

“就这样？”

“好了好了，小言燊，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其实吧，我就是放了一个身外化身进去，让你的前世不会那么孤单。”

“你放心，这个身外化身绝对没有任何记忆，绝对适应那个平行世界的生活，她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的。”

原来是这样吗？

郦言燊默然。

良久，郦言燊才问：“所以，你是早就计划好的。”

胥砚仙尊此刻挺胸擡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局促，反正已经坦白了，“可以这么说的，准确来说，是你说出要回去看看，我才有这个计划的。”

郦言燊不说话，默默地走到胥砚仙尊对面，张开双臂抱住对方。

这个怀抱让人有安全感。

胥砚仙尊轻轻拍打郦言燊的背部，用哄孩子的语气说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其实经常后悔，不该让你一个人吃那么苦，做什么散修啊，早点在一起不好吗？”

“你说的，在一起，不准分开了。”

“天地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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