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2/2)
覃益光着上身,站在镜子前,不可思议的死盯着镜子中的人,先时瞎,看不到,不觉得,所以有脸,他大爷的,镜子里这个一头脏到打结的长发和满脸胡子拉碴乞丐,竟然是他?
实在太令人作呕了。
“操!这也下得去嘴,这还不是真爱,什么是真爱?”
想到在泳池边瞿策之亲他的画面,覃益不忍直视,真心疼瞿策之的嘴,修复过尚且这般让人作呕,未修复的,岂不是更......
覃益实在没脸再往下想,赶紧用剃须刀剃了胡子,去洗头洗澡,否则真怕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一绺一绺洗净这一个月没洗的头发,再照镜子,可算像个人样,只是头发太长,眼睛全被挡住,必须得剪,不然又当瞎子了。
覃益娴熟的在洗手台抽屉里找到剪刀,这是他兑换来剪什么的,忘记了,不管是干什么的,总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覃益把剪刀放在洗手台上,将浴巾从腰间裹,遮住下半身,打开门,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探头探脑看瞿策之在那,见坐在床边,抱着覃婴,俩人正在说话;覃婴已经换好了新的衣服。
“策之,能请你帮个忙吗?”
虽然现在身份已名正言顺,但覃益一点不敢放肆,小心翼翼试探道。
闻声,瞿策之扭头看向覃益,见覃益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入鬓的长眉微微一蹙,“嗯”了一声。
正是要给覃婴说什么?
覃婴极有眼力见,知道自己是电灯泡,已然从瞿策之怀里跳在地上,说刚好肚子饿,想喝奶,去聚餐那儿吃东西等他们,便蹦蹦跳跳出去了房间。
门自动关上。
瞿策之这才起身,边走去洗手间,边温声问覃益:“是要剪头发吗?”
“对!太长了,遮眼睛!”覃益笑回,并将剪刀恭敬的远远递去,生怕被拒绝似的。
瞿策之走近,目光扫过覃益光着的上身,眼神里微露意外,以前不曾留意过,覃益竟然藏有一身恰到好处的腱子肉,发梢盅惑的水珠顺着脖子一路滑过微微跳动的胸口,再一路向下,缓缓流经线条分明的腹肌,至腰间,被雪白的浴巾慢慢吸收......若扯了浴巾......
“我从没给谁剪过头发,万一剪丑了......”
瞿策之慎重接过剪刀,喉咙微有些发紧,极为认真说。
“没事!只要是你剪的,那怕剪成猪八戒,我也喜欢!”
覃益憨笑说,他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举动,是猎物乞求猎人来猎,他只知道重点不是剪得好不好,只迫切想要和瞿策之有更多的亲近关联。
“因为身上还有水,所以......,我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看瞿策之虽同自己说话,人却站在门外不进来,以瞿策之一惯与谁都有别,男女有别,男男也有别的性格,猜想可能是因为自己没穿衣服的原因,覃益一边说,一边慌忙找衣服,才又想起,先给覃婴洗澡,把衣服放外面,没拿进来。
“那个,我,我衣服在外面,先借一下你的哦!策之......”
覃益说,在储物戒里急切又生疏的翻找。
“就这样吧!身上还有水没干!头发也湿。”瞿策之声音微哑,说。
“哦。.....我是怕你介意,既然策之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穿了!身上没干,穿着也挺不舒服的。”
覃益停下翻找的动作,他并没有注意到瞿策之的眼神与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只顾退进洗手间,从洗手台下用脚尖熟练的勾出一张半米多高的红色胶椅,坐下,擡脸看着瞿策之,就让瞿策之开剪。
“会有碎发,没围布吗?”
瞿策之微迟疑地走近覃益身边,修长的手拔了拔覃益额头湿漉漉的头发,看覃益就这样光着上身,担心碎发扎肉,温声问。
“没有。没事,就这样剪,剪好了我再洗个澡就行了!”
“好!先擦干,太湿了。”
瞿策之放下剪刀,从洗手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条白色干毛巾,轻柔的给覃益擦头发。
随着每一个动作的抖动,瞿策之身上那股神秘的若有似无的迷雾雪松香,在覃益鼻尖似有似无缭绕,撩得覃益心猿意马,浮想联翩,又患得患失,突然一把抱住瞿策之的腰,脸紧紧贴在瞿策之胸口。
“策之,这真的是真的吗?我好怕是梦!因为它太美好了!”
瞿策之微微愣了一愣,这是覃益第三次这样说了,可见他内心害怕失去的恐惧,正想开口,就听覃益低泣道——
“你知道吗?策之,从在列车上第一次见到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你好特别!和别人不一样,就算后来被你三番五次追杀,我还是对你恨不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或许从第一眼见到,或许是后来的相处。
没有你的那二十七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时时刻刻,满脑子全都是你,好的,坏的,什么样的都有!每一个你都是那么刻骨铭心,对不起!策之,我真的不知道在‘既定死亡’,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还说话伤你的心,现在想起来,我真的想打死那时的自己,怎么会蠢到那种地步。你能原谅我吗策之。”
听覃益自责不已,瞿策之眼眶微微泛红,当初做这些事,只是为了保护覃益,不是让他知道真相了自责。
瞿策之没有马上回复覃益,而是托起覃益的下巴,用手温柔的给覃益擦去脸上的泪痕,随在覃益红润的双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即分开,说:“要道歉!光说,可不行。”
说着,猝不及防一把将覃益打横抱起。
待覃益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抱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