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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改变 你今日怎么没打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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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改变 你今日怎么没打我?

收到赵氏合传话, 叫她赶紧回司礼监。

祁聿马不停蹄往回赶,至经厂外的宫巷她已经敏锐捕捉到气氛诡异。

掐眸进门,院中景象叫她好一阵扼息。

陆斜一身珠白飞鱼服赐衣, 革带配了金饰, 腰侧挂把錾金绣春刀,威风凛凛将闫宽踩脚下。

整个经厂无人敢动,都怵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

此刻就赵氏合在一旁暂时压着场面, 看祁聿到了,眉眼勉强缓了神色。

松肩,意思是不打算再管了。

这个时辰,老祖宗应是御前侍奉,大家该上值的都在各处上值,难怪这个场面无人管。

赵氏合虽是秉笔, 此刻却与陆斜差了一截......

陆斜一身华服配着他本就高大的身量, 宽肩窄腰挺阔的脊梁好生气派, 似撼天狮下云端。

看来今日陛下是将西厂权柄赐了, 那陆斜这柄刀与寻常锦衣卫的意味就不一样, 恐是多了道先斩后奏之权。

她在诏狱竟然不知上午内廷此番变化,路上也未有人提及一句半句。

祁聿眸底晦涩地朝身后略看半眼,随后的人全缩颈佝肩。

闫宽听闻门前镣铐跟诸多步子声, 扭颈看见祁聿为首。

本想张嘴的口又缓缓闭上,一副挣扎无望的万念俱灰模样。

他一动, 陆斜又狠狠踩人一脚。

祁聿看得眉心不自觉掐紧。

她都没动闫宽,陆斜怎么敢的。

擡步走进院子,她轻蔑扬声:“陆斜,你在耍什么威风, 放人。闫随堂如何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得理不饶人。”

陆斜在经厂这样做,是在顶撞老祖宗权柄。

前朝跟陛下自然希望陆斜与司礼监‘不合’、心生嫌隙,可陆斜日后是要活至改朝的,他不能行事这般张狂无忌失人心落口舌,该度长久之策。

闫宽伏在地上冷嗤,得理不饶人?

祁聿将陆斜所有神经、逆上之举,五个字翻盖成他的过错。

闫宽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莫名其妙被人喊回经厂,来了陆斜就将他一顿揍,然后踩在脚下如此羞辱。

陆斜闻声拧颈,曳眉勾唇,提腿将人松开。

“就等你了。”

这声阴恻恻的......陆斜又要给她看出什么戏,特意叫赵氏合请她回宫。

掀眸,被陆斜凶恶痛心的眼神蛰了下,一股数日不见的怨责也浅浅嵌在眸底。

自文书房那夜后,每日除了早议跟早膳,她跟人半个月就没好好见过。

闫宽刚爬出一步,陆斜解了刀带,带鞘的绣春刀松松架到闫宽颈侧肩上。

“别动。”

慵懒声音警告意味深重。

陆斜翻腕动作灵动,刀甚至落得轻盈好看,一看就不是头回做这个动作。

他眉眼轻扫对上祁聿:“陆斜承你救命之恩、教护之恩,数年铭感五内,今日得权想以此项上人头回报一二。”

手中刀柄一动,狠狠卡进闫宽颈侧。

他前两日才知道左顺门事件是闫宽栽赃给祁聿,他甚至还想杀更多朝臣,要将祁聿一力送入刑狱。

若祁聿当真宫门前不察叫闫宽奸计得逞,文臣们必定拿着数条人命胁杀祁聿、顺便将西厂之事求停。

西厂启复乃陛下心意,若叫祁聿误了。再加上朝臣之死,两道大罪压顶下,他但凡再冒出一两条往日的前罪,祁聿必将堕入毫无翻身之地。

闫宽是要将祁聿送至刘栩榻上,换他西厂之权、来日青云。

陈诉赵氏合不敢干的事,叫他狗胆包天行了!

祁聿知晓始末却因刘栩不允,忍闫宽在眼前一而再、再而三放肆。

陆斜从知晓那日忍到今儿陛下赐权,实在忍无可忍。

他不知道祁聿是如何忍这么多日的。

赵氏合看着此幕微微蹙眉,这种还恩方式听过,真切在眼前见还是头次。

晓得闫宽与祁聿间那些沟沟壑壑,但陆斜还是胆子大,敢在老祖宗的经厂持刀逼杀。

他招手叫人给自己端盏茶来。

祁聿见陆斜没要放的意思,甚至连话也不打算听,有些头疼。

“我叫你放了他!”

闫宽送的人还正得刘栩欢心,毕竟那人会旁人不会的,还能活到如今,懂得都懂这人多难得。

眼下对付闫宽不合适,要招刘栩不悦。

怎么刚掌点权就开始狂恣。

陆斜不在她面前仰下颚,两肩略微放正,甚至收颚有些本能的宾服。

他眸子蹿深颜色,咬紧牙,眼底轻颤:“左顺门你受的委屈,还有如今戴的刑,真亏你忍得下这口气这么久。”

盯紧祁聿手腕跟脚上的镣铐,这都戴刑多久了。

他一脚踩住闫宽脑袋,脚尖力道下压,叫闫宽被迫用脖子夹住刀柄。

陆斜腕子朝上一提,‘噌’得将刀抽出来。

“我,不,放。”挥刀尖人就抵在闫宽后脑。

闫宽瑟瑟颤着,却不敢大动。

听出祁聿在保他,他压住打战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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