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仙侠修真 > 渣攻被反攻后陷入修罗场[快穿] > 第022章 无限的未来

第022章 无限的未来(1/2)

目录

第022章 无限的未来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氤氲, 微冷的空气回荡,吹得人的心脏逐渐发冷。祁鹤贴在病房的玻璃窗处,手抵在坚硬的透明玻璃, 遥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少年的身体单薄, 脸色苍白, 被白色床单盖着躯体,宛如若一只被埋葬好了的漂亮蝴蝶。

祁鹤遥望着他,明明只是隔着一层简单至极的薄玻璃, 他却像是跨越无数时空般, 凝视守候着无望的爱恋。

再也没有可能了吗……

祁鹤的手缓缓垂下来,似提线木偶的牵绳被瞬间裁断, 失了气力。

再也没有可能了。

他无望地闭上眼,似乎想努力抑住那颓败绝望的眼泪, 却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

那时的他在病房外得知陆泽的病症后,满心满眼都是绝望。

特别是青钰案告诉他,以陆泽目前的状况, 最乐观也只能活一年半。

但青钰案与傅氏集团正合作研发着一个医疗项目, 便是针对兹氏情感失调综合症。

只是现在医疗器械正处于临床试验阶段。该类病症在世界范围内并不多, 且多分布的几例都在国外,一时间很难找到受试者。

而且陆泽的病似乎也等不了太久了。

陆泽的父母已经同意了陆泽接受临床试验。

但现在需要祁鹤的一些配合, 不知他是否愿意。

关于陆泽的事情,祁鹤都会异常谨慎。于是他先提出了需要了解他们的治疗方案, 再确定自己应该如何配合。

青钰案告诉他, 他们要将陆泽的情感波动诱发到一定的峰值,达到峰值之后, 再尝试将仪器介入。

他那时十分震惊,也在怀疑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因为他担心陆泽无法承受如此剧烈的情感波动。

但青钰案只是冷静道, 陆泽昏迷住院的期间,他已经掌握了陆泽现在的身体数据。

根据他的计算,以陆泽目前的身体状态,经历一次情感波动不会导致严重问题。

而且,他已经做好了完备的应对措施。

但如果再拖下去,他也无法保证陆泽是否可以进行治疗。

至于为什么需要祁鹤的配合。

因为青钰案告知道,他是现在唯一可行的“诱因”。

只不过,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才彻底让祁鹤陷入绝望。

那时青钰案俯身轻附在他的耳旁,笑容温润,声音也和善道:

“不过得提前告知你一件事情,如果陆泽这次治疗成功,他会彻底遗忘掉和你的所有记忆和情感。

“这是治疗的后遗症,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无法恢复,所以很抱歉……

“而且,为了避免陆泽日后旧疾复发,如果治疗成功,可以请您以后不要出现在陆泽面前吗?”

青钰案话说的无辜又委婉。

但话语内容却是令人痛苦绝望。

祁鹤当时彻底怔愣住。

那些锋利的话语如同刀刃点点破开心脏。

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祁鹤挣扎着,陷入了无限的苦痛。

他不希望陆泽会死。

但也不希望陆泽离开他。

要做出抉择吗?

他心里蓦然涌现一个无比极端的想法。

——那让陆泽死吧,然后他再殉情……他们死在一起就好了,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疯狂的思绪全然充斥了大脑。

但,当疯狂的思绪褪去,理智再次占据高地后——

他在无限的挣扎和苦痛之间,还是找上了青钰案。

再之后,他设计了一切。

祁鹤抵在窗户上,望着病床上的陆泽。

--

“喂,青钰案,你到底和祁鹤说了些什么,”傅容弈停下手中正处理的文件,擡眸看他,

“他这几天和快要死了一样。”

傅容弈说的不错,近几日他在医院见过祁鹤几次,脸色苍白透明得,病号服一换,他都能替陆泽躺在那里。

“哦?”青钰案拨弄着手中的钢笔,不以为意道,

“和他开了个小玩笑。”

“玩笑……?什么玩笑?”

青钰案笑着回身望向傅容弈,还装作无奈似的耸了耸肩:

“我告诉他,如果陆泽的病症康复,会彻底将他遗忘。

“而且为了避免陆泽‘旧疾复发’,让他以后不要出现在陆泽面前。”

傅容弈听后轻怔,眼瞳逐渐放大,几秒后才回过神:

“嘶,青钰案,你还真是杀人诛心啊。”

“嗯?”青钰案倒是没有否认,唇边挂着浅笑,“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谁让他先前那样对陆泽。 ”

傅容弈听罢,眼瞳摇曳着些许复杂的微光,最后还是逐渐陨落,目光转向桌面道:

“听说你准备出国?”

没想到青钰案惊诧一句:“谁说的,哪来的谣言?”

傅容弈倒是没意料到,食指轻按纸张:

“你准备在国内发展?”

“嗯,”青钰案懒倚在玻璃窗旁,看着外面倾洒而落的微光,淡淡道,

“还是国内好啊……E国不适合我。

“那边的生活太热情奔放了,而我已经断情绝欲了。”

青钰案缓缓说着,清润俊美的面庞迎着微光,精致的五官被描摹得神圣柔和,撩人桃花眼低微垂着,鎏金洒不进他暗沉的眼眸。

“断情绝欲?”傅容弈绕有趣味地重复一遍这个词汇。

毕竟当时青钰案找上他时,整个人和只迷醉花丛的矜贵浪荡青狐似的。

现在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吗?

“嗯,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了,”青钰案自然而然地顺走傅容弈桌面那只价值四位数的钢笔,装入自己衣袋,

“毕竟,已经看过太浓烈的颜色了。”

傅容弈清楚他在说什么,于是也沉默了。

青钰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而后轻整外衣,准备离去。

“去哪?”傅容弈下意识问一句。

“准备去医院查看陆泽情况,毕竟我是他的主治医生。”青钰案略略打个哈欠。

他这话说得不虚,一直以来的确是他在负责陆泽的病情。

而陆泽至今未醒。

看见青钰案准备离去的背影,傅容弈轻怔许久,眼底逐渐掀起汹涌的云潮:

“哎,你等等……”

听见傅容弈的声音,青钰案及时止住脚步,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

傅容弈欲言又止几秒,才道:

“祁鹤那里……”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似是从齿间轻轻挤出,却隐有极为复杂的情绪。

不曾想青钰案答道:

“我清楚。”

即便他们再怎么讨厌祁鹤那个家伙,他们也清楚,陆泽如果在恢复之后无法寻到祁鹤,心里必定会极不好受。

而且祁鹤那个偏执阴暗的家伙,保不齐会对自己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我知道,而且我最近派人在祁鹤身旁监视他,不会出问题的。”

--

祁鹤隔着玻璃望着病房内昏迷的陆泽,每次仅是看他,他就能凝滞地看上不少时间。

但——

他该离开了。

祁鹤心想。

只是他舍不得转眸。

他期待陆泽可以清醒过来,又想到他醒来后自己却只能远离他,不由得胸闷不已。

但就在他被情绪的漩涡束住时,他忽然瞥见病床上陆泽的手指轻轻弹动一下。

他霎时怔愣,眼瞳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回事。

他忧心是自己近日太过疲劳,所以眼前模糊,看走了眼,于是在反复揉眼后,重新盯着病房内的景象,没敢再眨一次眼。

而就当他再次望向陆泽时,陆泽的手指也继续轻微弹动一下。

他这次能确认,陆泽是真的有苏醒的迹象。

于是他脖颈青筋紧绷,下意识咬牙,转身就去寻了护士。

不一会儿,数名医生及护士快步行入病房。

病房内,陆泽轻颤眼睫虚弱苏醒。

病房外,祁鹤焦急踱步痛苦抿唇。

——他不敢进去。

在陆泽睁眼的刹那,他便已经急匆匆跌退到对方无法看见的角落。

他不能让陆泽看见他的身影。

至少,不能是现在。

他似一具忠诚而缄默的塑像,沉默地立于冰冷混乱的洁净之地。在游走着生与死的繁杂领域内,只秉承着他唯一的执念。

仿佛守候在空荡王座旁的骑士,等待着他的王重新归来。

祁鹤静立于一旁,看着进出繁忙的医生和护士,眼里漫上难耐的急迫,却只是咬唇,始终没有询问。

直到有一个医生发现了他,问道:

“你是患者家属吗?患者已经醒了,初步的诊断也已经完成,你现在可以进去探望他。”

但祁鹤只是苍白着一张脸,摇着头微笑道:

“不了,我只是路过的。”

医生看见他这般反常的举动,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医生离开后,祁鹤还站在原地,出神地怔了一会儿。

他的脑中思绪混乱。

陆泽醒来了。

可自己又怎么办。

他连看他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唇角苦涩地扯出抹笑意,眼瞳神色如缓慢褪色的旧相片,似乎连仅存的一些回忆都无法留住。

不知又过了许久,他终于转身,僵硬地驱使自己的躯体离开这里。

他的指腹下意识擦到腰间隐匿的那柄坚硬冰冷的手.枪,顿了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青钰案收到医院发来的陆泽苏醒的消息还是十分惊讶的。

因为竟然比他预计的时间要早。

而且医生初步检测的身体数据也在他的推测范围之内。

看来这个治疗方案是可行的。

不过更具体的还要等他到了医院才知道。

但就在这时,傅容弈那边忽然打来电话。

青钰案望着屏幕上的来电通知,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但下一秒,他就听见傅容弈的声音在他耳旁激烈炸响道:

“青钰案,你知道现在祁鹤在哪里吗?”

“祁鹤?”青钰案蹙起眉,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问起祁鹤来,

不过根据监视祁鹤的下属回报,祁鹤从三小时之前便在医院里守着陆泽了。

“他在医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钰案声音清润冷静。

傅容弈答:

“他的助理近日想通过我的助理来接触我,似乎有什么要事。而且我刚刚调查到,祁氏最近的资金流动好像有些奇怪。”

“是吗?”青钰案轻轻蹙起眉头,脑中闪过一些不太妙的想法,但他仍是维持着镇静,

“应该不至于,他不会做出什么傻事的。”

但傅容弈只是沉默。

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傅容弈陷入沉默,青钰案也不由得紧了紧心脏,将车停到路旁后,让监视祁鹤的人过去寻他,同时也准备加速赶往医院。

--

祁鹤的指腹还搭在手.枪之上,无意识摩挲着略微冰冷的枪口,意味不明。

他的步伐缓慢且呆滞,仿佛冰雪中饥寒交迫的旅人背负着极重的行囊。

但就在这片混乱之中,脚步声响起,突然有青年气喘吁吁跑近他。

对方的面色急红,神情匆忙。

祁鹤怔愣几秒。

这是青钰案监视自己的下属。

青钰案从不久前就一直派人监视自己,他心里一直清楚,却没有制止他的行为。

他猜测青钰案此举应该是监视自己,确定他不会靠近陆泽,于是便一直没有阻拦。

只是现在突然来找他做什么。

青年气喘得有些不匀,但还是执着地接近他,而后俯下身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

“祁,祁鹤……”

“何事。”祁鹤停下脚步,侧目望向他。

“是这样的,”青年极力维持着话音的平稳,

“青钰案医生让我告知您,您现在可以过去探望陆泽先生。”

“探望陆泽?”祁鹤眉头拧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确定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当然,”青年匆匆点头,“不然我为什么会这么急地拉住你。”

“这……”祁鹤还没搞清楚情况,便听见迅速而有力的脚步声在向他靠近。

他警惕地转过身,才发现来人是青钰案。

青钰案的神情本来还算镇定,即便额间略渗薄汗,侧颈青筋绷紧,但表面的平静还可以维持。

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祁鹤右手滞顿的腰间,辨出了那略微起伏凹凸的物件是什么,他的眼瞳才溢着慌乱道:

“祁鹤,”

道出来后,他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烈,只是一时间也无法找补,只能略略正色望他,

“陆泽已经醒了,不去探望一下他吗?”

这时的祁鹤已经隐隐猜测到些什么了,但他整个人还似悬于万丈深渊之上织成的薄薄的网,不知何时便会跌落悬崖。

摸不到任何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更不敢含有过分期待。

但既然青钰案都发话了,他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目光微敛,垂下的指节轻收,转身道:

“嗯,我会去探望陆泽。”

他这句话尾音念得略重,仿佛鼎承着生命难以承受之痛,溢出的气息也渐缥缈紊乱起来……

这让青钰案倒有些愧疚。

这些天祁鹤的情况他不是没有听监视的下属汇报过,只是他一直没有亲自见过祁鹤,所以不了解描述的真实情况。

今天见面才发现——

心理真的是个极为可怕的恶魔,能将一个身体状况良好的正常人折磨到行将就木,显露出危在旦夕的病弱模样。

如果有医生来说这是隔壁病房出来的绝症患者,他或许也会相信。

这时,他又不由得想起陆泽,微不可查地叹口气。

也是……作为研究兹氏情感失调综合症领域的医生,应该对这方面更为敏感才行。

祁鹤也反应过来,猜测青钰案的失态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手触在配枪的位置,所以误会了自己什么。

但……

他低睫轻笑,递给青钰案一个淡淡的眼神,随后将手自然垂落。

青钰案眸光微闪,登时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他那时也猜测到,祁鹤不会拒绝他的方案。

毕竟以祁鹤的个性,是不会如此轻易放弃的。

即便以现在的医疗手段无法使陆泽“恢复记忆”——

但还有以后……

只要陆泽还活着,祁鹤可以有无数的时间去寻找破局的方法。

祁鹤垂着眼眸,也是这样想的。

他迈步转身,面色凝重地行去陆泽病房。

他是不可能对陆泽放手的。

他对陆泽的执念早已入骨,除非将他心脏摘除,骨头和血液一并剔除,再碾断他的所有呼吸,否则他不会放弃任何和陆泽在一起的可能。

即便现在做不到,只要陆泽还活着——

他们还有无穷的未来,无限的可能。

--

已是入冬,不过病房里的暖气持续供应着,所以很是舒适。

只是祁鹤踏进病房时,神情和迈入无尽的霜寒地冻之地般无异。

他急切渴望地想望向陆泽,看看他苏醒的模样,捕捉他瞳里耀着的光彩,但在短暂的挣扎犹豫过后,他还是低着头颅一言不发。

他怕自己的目光太过炙热,会灼伤那人。

他垂着眸,直到耳旁传来一句轻微的——

“祁鹤。”

他蓦然擡眸,睁大双眼,望向陆泽。

漂亮脆弱的少年躺坐于病床之上,霜般的苍白面容蕴着抹极其淡,却异常温和的笑意。

恍然在冰天雪地中漫过无数岁月的旅人,在生命即将登临终末之际,迎来了属于他的暖意。

那点暖意,是他此生追寻的终点。

那点暖意先是滴入舌尖,控制住他的咽喉,使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再是晕入他的眼眸,使眼眶激颤出无限湿意,无法自控地滑落。

他还记得自己。

他没有将自己遗忘……

凝结许久的血液在缓缓流动,甚至让他全身上下感受到刺痛无比的地步。

青钰案没有掺和进他们复杂的情感之中,而是径直走到陆泽身边,开始查看他的身体状况。

祁鹤欲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抿唇止住了话语。

面前的少年太脆弱,像一场精致昳丽且恍然的幻梦,他担心呼吸稍重一些,对方便如焚烧后的残败灰烬,飘然在空中逸散。

陆泽的笑意仍然浅淡,只是他的眼瞳羽绒般扫过青钰案和他,倏然轻咬薄唇,顿了几秒,随后无助地松开道:

“你都知道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祁鹤不回答,当是默认。

陆泽的脸霎时更苍白了些,已经到了脆弱得惊心动魄的地步,祁鹤看着眼瞳骤缩,心尖难以抑制地发痛,攥紧了掌心。

关键是,他余光瞥见青钰案似乎不太妙的脸色。

即便青钰案用冷静自持来掩饰自己,当在他面前,这点伪装还是太伪劣了些。

“他的情况如何……?”祁鹤蹙眉道。

“不太乐观。”青钰案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

听罢,祁鹤的眼瞳隐晦地黯淡了些许。

或许是不想在陆泽面色展露出悲伤的情绪,他仅是指腹轻轻弹动,觉得鼻腔内呼进的氧气愈发淡薄。

“那我应该……”祁鹤擡眸望着青钰案,一向清贵冷傲的口吻竟然多了几分无措和问询。

“正常陪伴他便行,如果有时间,最好可以经常照顾他,”青钰案思了思道,

“同时尽量维系一定的情感刺激。”

“我有时间的。”祁鹤毫不犹豫地应答下来。

这让青钰案多看了他一眼。

因为他发觉祁鹤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碰到关于陆泽的事,他便可以不顾一切地冲昏脑袋。

但这也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照顾好自己的脆弱病患。

这时,安静已久的陆泽忽然出声,眼底的琥珀色似月下轻晃的潭光,破碎虚幻:

“祁鹤,你不用这样的……”

他的语调略带复杂意味,说得稍急,便略呛几下,眼眶激泛出一片泪花。

祁鹤听见他的咳嗽声,心焦地望过去,看见陆泽澄澈的眼眸染落些许透明的朦胧,他的每寸呼吸都似被捏掌着痛楚。

陆泽调整好气息后,坚持把话语说完:

“你不用这样,帮我的……咳。”

青钰案轻蹙起眉,起身去给他倒温水。

而祁鹤的掌心捏得有些紧了,眼底翻涌着无数隐匿的浪潮,却仍用最呢喃细腻的话语轻声道:

“陆泽,你不会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吧……”

陆泽蓦然睁大眼眸,瞳里晕染着一片慌乱,呜咽着便想摇头。

但祁鹤只是嗓音清冷道:

“你以为你患有兹氏情感失调综合症,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情感,玩弄我的真心吗?”

陆泽慌忙地摇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出,眼眶便溢出泪来。

对面的祁鹤却仍在薄凉地笑着:

“我不会原谅你的,陆泽……”

他缓缓走近他,语气喑哑暧昧,嗓音是他一贯的贵气慵懒,却隐隐可以听出隐匿于其中的复杂意味。

他俯身低语道:

“我要你偿还一辈子,

“所以,你还不能死,知道吗……?”

陆氏听后,落下的泪变成了释然和动容,眼睫颤动着,应了声:

“好……”

--

陆泽轻躺在病床之上,半阖着眼,喘息声低微。

而祁鹤就趴在病床旁边安静地熟睡着。

他乌黑的眼睫轻垂,如同一把将合的华丽诡谲羽扇,精致的五官本就昳丽苍白,枕在这淡蓝色的病床,倒更显脆弱和病气。

陆泽脑袋还有些发昏。

他什么时候睡在这里的?

现在是又什么时候了?

一直待在病床上,他已经时间的概念都有些模糊了。

但没想到他以为他的动静已经很小了,祁鹤却还是被他惊醒,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眼眸,迷蒙地望着他。

不到几秒,眼瞳里的迷蒙散去,祁鹤直起嵴背望向陆泽道:

“醒了?”

陆泽轻轻点头。

看着他白皙柔软的脸被压出凌乱的印子,平日打理得整齐矜贵的发丝也出现些许凌乱,和压塌了的嫩草坪般,陆泽不免有些好笑。

“怎么,我们的祁大总裁怎么天天有时间往我这边跑啊。”陆泽歪着脑袋瞥眸,轻声道。

的确,最近祁鹤就差住在医院了。

还好病房是VIP单人间,添张床是轻而易举的事,这般做派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却没想到祁鹤忽然眼眉轻挑,耸耸鼻翼,身子软着趴了下去,面庞抵在床面被单上道:

“这不是因为有人帮忙处理事务嘛。”

“谁帮忙……?”陆泽下意识道。

“傅氏集团,傅容弈。”祁鹤扯着嘴角轻轻哼哼。

“他吗?”陆泽垂下眼眸,倒是有些意料之中。

不曾想祁鹤的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悠悠续了一句:

“当然,还有谢家。”

“谢家?”这回是连陆泽没有预料到的。

奇怪,谢家为什么会帮他们?

现在主角攻受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八竿子打不着了,再说是主角之间的不可抗力也离谱了吧……

陆泽在心里默默疑惑道:

“奇怪了,统,谢家为什么会帮祁鹤。”

【啊,这个!这个我知道!】系统激动得热泪盈眶,终于有一个问题它能回答的上了,

【——是因为谢临星啦。】

“谢临星?”陆泽依旧不解。

【自你和谢临星录完那支MV后,MV热度很高,风评极为不错,谢临星随之名声大噪,接到了不少品牌方的合作邀请。】

【他也以此为跳板,从二三线成功跻身为半个一线。】

【再后来,他想尝试转型,于是接了某个大IP改编影视的男配角——】

【其实说来也怪,因为这段原着中也是存在的。但原着中写的是谢临星凭着一张极还原原着角色的脸,和良好的演技赢得大众青睐。】

【但现在放到现实,谢临星的性格已经成熟了许多。他的成长迅速,演技甚至多了几分灵气,于是正片出来后,他斩获的名气几乎是原着中描写的两倍。】

陆泽在心里挠挠头。

这好像是由他引发的蝴蝶效应。

“那后来……?”

【很快,他影响力成长到可以和国际品牌进行合作的地步。刚巧,谢氏集团准备进军娱乐圈,如果可以和谢临星合作,以他这位时下正热的顶流作为噱头会事半功倍。】

【而谢临星答应了和谢嬴合作,前提是谢嬴不能暴露他谢家少爷的身份,以及最重要的一点——】

【谢嬴必须要动用力量帮助你。】

陆泽突然噎住了。

如果谢临星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也说明……

他知道了自己和祁鹤的那些破事了吗。

陆泽想无奈扶额,最后叹一口气。

没想到阴差阳错促成了那么多事情。

当然,那边那个醋坛子已经打翻了。

“谢家,谢临星。

“那位大明星好像很欣赏你。”祁鹤特意将“欣赏”两个字咬重,颇为不虞和嫉妒地说。

只是陆泽却觉得他没有先前的杀伤力了,于是颇有兴致地笑着轻声道:

“怎么,吃醋了?”

他看着祁鹤柔软的发丝轻塌,正动弹着轻轻摇晃,他的指腹微动,特别想上手揉搓一把。

没想到祁鹤忽然张开漂亮的薄唇,轻咬住他的手背,齿间作弄地轻轻研磨了几下,力道绵软,而后浅哼了几声。

他一点力道没施,松口后,甚至连牙印都没有留下。

咬完他便哼哼唧唧道:

“哪敢啊……你‘人脉’好而已。”

但没想到陆泽却故意蹙眉收手,轻轻“嘶”了一声,眼泛泪花,眼眸凝向手背。

祁鹤见状顿时慌乱起来,紧张地捧起他的手道:

“怎么了,刚刚咬疼了?”

没想到陆泽却忽而噗嗤一声笑出来,脆弱的眉眼晕染上星点笑意。

似是月下的昙花碎了满地星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