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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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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见江白鸦离开,陈东风就凑了上来,对苻行舟道:“统帅你……”

不会真看上那唱戏的了吧!?

一句话还没问完,苻行舟倒先开了口:“他肯定不会只是个唱戏的。”

陈东风一愣:“何出此言?”

只听苻行舟冷哼一声,然后嗡着鼻子说:“一个以唱戏为生的,以‘捧戏子’这个由头被买去王府的,会连个‘十八摸’都不会唱?”

陈东风:“……你到底是对十八摸有什么执念啊。”

苻行舟看他一眼。

陈东风马上一脸“对对对您说得对”,然后道:“这么放着也不是事儿,若是您真能确定,要么……”

他比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这确实是可行的。

不用管白羽到底是什么来头,哪怕就是高门子弟或是天潢贵胄,只要他现在的身份是个贱籍,是个可以任人玩弄的乐户,就算是王爷亲自赠予的玩意儿,杀了也就杀了,不触犯大渊律法。

如今正是非常时期,虽然善后有些难以交代,总也好过在身边安放一个不确定因素。

苻行舟想了想,摇摇头。

“你瞧他好玩么?”他问。

陈东风不敢回答,安静如鸡。

苻行舟也不指望能得到回答,自己就笑着接下去了:“我瞧他可爱、好玩,君不知他瞧我,可能也觉得有趣呢。”

“陈从容你要知道,这世上不仅有肝胆相照的朋友,还有肝胆相照的对手。知交的朋友难得,却终会臭味相投;而棋逢的对手,却往往更难得一逢。”

“——当然,如果这种对手能成为朋友,那人生走一遭,也不算白忙活。”

羽公子,且看着,到底我们谁先露出狐狸尾巴,谁先磨平对方利爪。

陈东风已经八百年没听过苻行舟连姓带字地叫自己了,瞬间便收起了一切玩笑心思。

因为他知道,每当此时,便是苻行舟最认真之时。

所以他正了脸色,毕恭毕敬道:“卑职受教。”

*

苻行舟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短短一日过去,自己要求的“朝廷特使”没回应,倒是等来了一纸兵部八百里加急公文。

纸是好纸,封是好封,内容却令人瞪了眼睛也看不明白。

——要他前往边境重地,守疆卫国,即刻启程,不得耽误。

竟还是太子与晋怀王联名的签署。

苻行舟拿着兵部文书看,似乎能生生戳出两个洞,一股邪火憋在胸腔,恨不得飞身前去皇宫给那两位开开瓢,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这可是大案!

半分姑息不得、丝毫不容差错的大案!

哪怕真要查下来只是瘟疫,那也得有防护措施,更何况这很有可能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故意投毒。

……还极有可能是那江湖中新起、叫人闻风丧胆的虫毒。

苻行舟肝火烧得越来越旺,心里头却越来越凉。

太子已经到了如此不辨是非的地步了吗?晋怀王也已经彻底不要黎民百姓的安危了?

为了争个王位,弄得乌烟瘴气,这就是治世明君所为?

神州大地战争蔓延已久,朝代更迭迅速,这般乱来……大渊,又还能撑多久?

苻行舟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多,神情也凶神恶煞的。

常年身处沙场铸就的血腥气息让他看起来既高大,又凶残,还有一种纯男性的英武与帅气,气场极强,压得人透不过气。

江白鸦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有些压抑。

可与此同时,他的心跳却有些加快,既是难抑的恐惧,又是十足的兴奋。

那是一种能与强者对弈的热血感。

当夜,凶神恶煞的苻将军就摸黑上了韩知府的房,揭了主卧的瓦,凶残地站在了吓得差点滚下来的韩知府前。

韩知府哆哆嗦嗦地点了烛灯。

黑夜中的苻行舟好似真的一匹盯上猎物的狼,身姿看似闲散却又无一破绽,有些碧绿的眼睛锁住韩知府,语气随意道:“知府莫怕,本将就是看今夜月色甚佳,想来与知府聊聊人生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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