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愿望（25）（2/2）

电话嘟了一声，随后便被接起，顾鸣清冷的声音顺着听筒传过来：“喂。”

柯蕊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嘿嘿笑道：“顾鸣，我是柯蕊。”

电话的这头，顾鸣明显感觉到柯蕊语气的不对劲，他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对方继续说。

“祝你新年快乐，同桌。”柯蕊的语气因为喝醉了，带着一丝她没有察觉到的，软软的语调。

但是顾鸣感觉到了。柯蕊这次和他讲电话，没有了之前带有的那么一丝丝小心翼翼，尾音拖长，居然有一些撒娇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也祝你新年快乐。”

柯蕊握着话筒，靠在椅背上：“我跟你讲，我刚刚看了好长好长好长时间的烟花。那些烟花好好看！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烟花，就在我们村，不知道是谁放的。”

电话这头的顾鸣把手上已经空掉，还带着点余温的烟花盒子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好看就好。”

“希望你也能看到这么好看的烟花。”

顾鸣看着旁边，堆的好好的、还没有放掉的烟花，轻声问柯蕊：“那这么好看的烟花，你还想看吗？”

柯蕊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想！”

随着她话音落下，窗外又传来烟花炸裂的声音。柯蕊从背后的窗户往外看去，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再次接连升空，在她面前绽开美丽的花朵。

柯蕊握着话筒，惊讶的张大嘴巴，看着自己这一语成真的烟花：“哇！居然真的有诶！”

喝了酒的脑子有些转不动，直到注意到话筒里也传来相同的“嘭嘭”声，还有比她这清晰很多的烟花升空声，柯蕊才回过神：“你……你那边怎么也有烟花的声音，和我这边一样……咦？这些烟花是不是你放的？你在安和村吗？！”

顾鸣仰头看着天空的烟花：“嗯。”

想到自己顾鸣居然在同一个地方，柯蕊傻傻的笑起来：“那你，那你，那你替我向你姑妈问个好，祝她新年快乐！祝你家人都新年快乐！”

“好，我会帮你转达的。 ”

一条电话线，两端的人都抬头看着天空中绚烂的烟花。

看着看着，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的柯蕊忽然轻声说道：“谢谢你，顾鸣。”

她的声音很轻，在烟花声中显得断断续续：“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钱，没有未来。”

“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也许还是又胆小又自卑，整天像个鹌鹑一样的瑟缩着，根本没有反驳他人的勇气。”

“但是你出现了，你就像一个光源体，即使不做任何事，也可以吸引目光，让我不自觉的向你学习。而且，你还没有嫌弃我，反而鼓励我，帮助我，让我变成了和过去不同的人。”

“真的，非常的感谢你。我、我喜……”

柯蕊声音越来越轻，说到这里，彻底断了声音。

顾鸣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把手机又往耳朵压了压。

正当他试探的喊了一句“柯蕊”时，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声：“蕊蕊？蕊蕊？睡着了？哎，喝醉了怎么不上床去睡觉呢……”然后，话筒被拿走，听到声音的李春芳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柯蕊的同学吗？不好意思啊！这孩子喝了点酒喝醉了，现在睡着了。”

“喝醉了？”顾鸣提取到重要信息。

李春芳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一下惊喜的说道：“哎呀，是小顾啊！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柯蕊这丫头给我家那口子敬酒，喝了一杯，醉的晕乎乎的！你说那么大个人了，小孩子喝酒也不拦着！”

“阿姨也新年快乐，帮我帮高叔带个好。想来高叔叔应该是很开心，才没有阻止吧。那阿姨您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诶好好好，小顾再见啊！”

随后，电话就被“啪”的一声，挂了。

一旁的张叔见他放下了手机，于是凑上前问道：“还放烟花吗？”

顾鸣扭脸就往旁边走了：“不放了，幼稚。”哼，人都睡着了，放什么放！

张叔看着他愤愤离去的背影，拿着香的手收起来。

怎么感觉，顾鸣刚刚挺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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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眼睛不舒服，不如，抓一只小天使到我碗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