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归奴（4）（2/2）

“嗯？”林乔森诧异，忽然想到很久以前这位沈公子与林桐在南港码头的那次碰面，反应过来什么，略皱了眉，道，“沈公子知道林桐体弱，家中下人陪着他去仁爱医院检查去了。”

林乔森这话，实话相告的表象下传达着另一层意思：我儿体弱多病，经不起您这位招惹折腾，别一时兴起把注意打到他身上！

仁爱医院？沈安茵眼珠子转了圈：“是鸡场街那家英国人开的？”

“怎么？”

“没什么。”沈安茵唇角挂笑，“告辞。”

林乔森目送走远的人，捏了捏眉心。莫名其妙！

……

五点，林桐白帕子掩了口鼻，走出仁爱医院。秦明安提着一袋子西药，跟着他家少爷快步下台阶。

“少爷，您现在回？坤哥不是…”

林桐站在台阶的最后一格，侧身避开汽车呼啸而过的尾气，皱眉打断他：“检查了、药也开了，去沉香阁选些沉水香，我们便回去。”

“是。”秦明安不解，到底小跑着去路边停着的车了。、

*

五点半，沈府门前。

林桐刚下车便得到了许多行人探头探脑的注视，好在专门等着小少爷回来的门卫赶人得急，林桐没被混杂气息骚扰到。跟着，林桐、秦明安一前一后进客厅，也感到了气氛的异样。

以林乔森为首的林家人都在餐桌旁坐着，平时六点开饭的桌上已放了些凉菜。

跟着，林乔森侧首招呼儿子：“洗了手，过来一块吃。”

“爸，我…”林桐正拒绝，林乔森便沉声补充道：“这回就同我们吃，爸让厨子做的北京菜。正好，有些事要和你说。”

北京菜……自他懂事起，家里很少吃北京菜的。林桐垂眸，点了头，随后随下人去洗手间净手。

林桐入座时，陈伯正带着下人进来，一直用柴火煲着的山药鸡汤先上了桌。

其余人都一人盛了一碗开始喝，林桐接过秦明安特意拿过来的餐具，才也开始喝起来。

餐桌前，一时安静。

“阿桐，”林乔森将勺子放回见底的汤碗，才正式开始这场有目的的谈话，“后日是婉婉的忌日。”

“嗯。”林桐点点头，拿勺舀鸡汤的动作顿了顿，等着他继续。

“有些事瞒不住你。”林乔森指了指还在红木茶几上放着未收捡的老山参，“刚才沈公子来过。就是上回在南港码头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沈安茵。”

林桐神色淡淡，看起来不意外也不关心。

林乔森继续：“知道她为什么不早不晚给你奶奶送礼来吗？”

“乔森。”林老夫人拈着佛珠插了句嘴。想着小孙子的状况，关于儿子的决定，她有些不赞同。

“妈，总归他要知道的。”林乔森安抚了林老夫人一句，看着林桐道，“你应该也发现了沈府门外的异常。今日凌晨和午后我们家出了点事，他们便是对这事感兴趣的。”

“爸，什么事？”林桐联想到妈的忌日将至，配合的问。

“夜里和午后出了两次怪事，我们听到唱戏声，唱的是《贵妃醉酒》的选段，那声音很像婉婉的…那时候你还小，爸也没特意给你讲过，你的母亲生前很爱唱戏，《贵妃醉酒》是她爱听曲目中的一折，”林乔森顿了顿，有些认命和麻木，“你妈妈可能回来了。”

接着，林二夫人古怪的看着那盒老山参，惊恐的补充：“阿桐，老爷还漏说了，就在你回来的半小时前，你那早死的妈又跑来唱戏了！”

此时的她也顾不上仪态了。一而再再而三，她是倒了什么血霉，沈府半年内遇上两回糟心事！

上次是那不害臊的林淼和跟着遭殃的三妹搞得沈家生活和生意都乌烟瘴气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借着与威尔逊先生的合作恢复了些起色。这才消停了多久，就换成林桐那娇滴滴的、还当自己是格格的妈来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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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太慢且有些不顺，今晚更得少些，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