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树袋熊(1/2)
现在想想,这个完全出自于我的“任性”的旅途,真的是荒唐至极!
每每聊起此事,妈妈都会无限感慨道:“你说我那时候胆多大?一共没开过几次车的选手,就敢上高速,还开的那么快!要不是我开着车睡着的时候,你们叫了我一下的话,你还报道个屁了报道!咱娘俩早就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每一次,我都会笑着提醒道:“不光咱娘俩,还把你那个司机也连累了!不过那是你非要开的,我们可不敢拦着!”
她会对我怒斥道:“你他妈还舔脸笑呢!不都是为了你吗?我怕开的太晚了那小伙子会累,想着趁白天时换换手,然后我还不放心你,只能自己上了呗!”
随后,她又会叹息一声,自责道:“那小伙子没比你大几岁,当时还没结婚呢!幸亏没出事,不然咱得造多大的孽!”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安全抵达。
包子没有出来。
我与妈妈还有她的司机,便于我当时所在的中队附近,随便找了个宾馆住下。
一夜无话。
隔日一早,我一个人开车回去收拾行李时,刚一进院,便看见了早已停在院子里的“小黄”。
那辆i和它的主人一起,曾陪了我近一年之久。
其实我没什么要带走的东西。
当兵之后,我几乎没再买过制服以外的衣物。
再将那些本就不多的私人用品,丢的丢,送的送之后,剩下的,还不够装满一个迷彩包的。
走的时候才发现,我用尽一年时间,竟没有交下任何朋友。
这挺好的。
既然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又何必那许多,没有必要的纠缠?
话虽如此,但出于礼貌,我还是在去支队干部科办理档案交接手续前,与每个在场的人,一一做了番简单地道别。
“苟富贵,勿相忘”一类的话,自然是道别的主题。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这六个字时,是在初中的那本毕业同学录上。
留言者的名字,我却早已忘了个干净。
我的人生,就是一个告别的过程。
每一次告别,我都会流泪。
因为每一段旅途,我都是倾情相陪。
泪,便是真情的宣泄。
可告别的次数多了,我便早习惯了“宣泄”后的“遗忘”。
开车经过门岗时,站岗的那位班长,给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笑着回以鸣笛示意后,一脚油门,尘土飞扬。
可以敬礼与回礼的身份,挺帅的。
只有对这个身份的喜欢,无需任何人的认可。
时间很紧。
我连饭都未及与包子吃上一口,便踏上了去往省城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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