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③（1/2）
番外③
季清羽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 所以就算住院了也没想过要让爸妈知道。
不过冯成则还是想让她在医院多住两天，他不太放心，她之所以答应, 是因为她留下来，他才会踏实地待在这儿。
跟他认识的这几年来, 他都很少会生病。这次吓着冯董跟郑明月了，也吓到她了。
她啃着苹果, 在宽敞而安静的走廊上散步。
医护人员都在忙着自己的事, 在她徘徊了第三次以后, 她们也不再擡头看她, 这让她感到放松，假装不经意地溜达着，还没等她鼓起勇气迈过去, 突然一只手臂横了过来，将她拉进了病房里。
她的心怦怦直跳。
所以人不能做不合时宜的事, 确实心虚。
她仰着脸控诉道：“你想吓死我呀？”
穿着病号服的冯成则也不见任何虚弱之态, 他还能嗅到她嘴里清甜的苹果味道, 低头吻了吻。
她往后仰，躲开他的亲吻, “快让我出去, 被人发现才是完蛋了。”
话才说完。
门口传来冯昱的声音, 像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然后定住。
随之而来的是敲门声。
季清羽一辈子反应没这么快过, 她想都没想就往洗手间里钻, 却没想到冯成则也进来了，她吃惊地看向他, 用嘴型问他是不是疯了，他伸手捂住她的嘴。
冯昱没有听到回应，还是推门进来。
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水声，曲起手指敲了下门，“大哥，是我，你有看到我女朋友吗？”
他本来想说“清羽”，但又觉得大哥不一定记得名字。
季清羽也不挣扎了，她抿了下唇。
冯成则没有出声，不是他不想，而是她踮脚，手攀上他的肩膀，用吻堵住了他。重来一次，情况不能比之前更为糟糕。她很了解他的丈夫，绝大多数时候他理性而从容，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多年的教育刻在骨子里，他从不会给人难堪，他们在商场偶遇林樾时，醋归醋，也不会冷脸相待。
比如昨天，她知道他一定早看到了那个年轻男人搭讪她，给她纸巾，但他不会立刻冲过来宣誓主权。
他不会做这些他认为很幼稚的事，对外人。
冯昱是例外，并不只是因为她跟冯昱在一起过，还因为他伤害过她——婚礼前发生的事一度让她有心理阴影，她听到门铃声就会紧张，冯成则注意到了，之后下班回家，他都不会刷指纹，有时候按门铃，有时候敲门，让她来帮他开门。
最后他的敲门声，覆盖掉不愉快的记忆。
现在的冯成则对冯昱没有耐心。
水声完全遮住了舌尖纠缠时的声音。
冯昱没听到回答，也不意外，大哥跟清羽算上昨天可能也就只见过两面，不熟，也不关心，问大哥等于白问。
他拿着手机转身离开。
一门之隔。
季清羽有些受不住冯成则这样急切的吻，发出很细碎的低吟，嘴里苹果的甜味早就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
冯昱还没有找到季清羽，已经被勒令不能再上这一层来，他以为是郑明月跟医院说的，忍了又忍，还是回了趟家，“妈，我跟清羽感情很好，有些误会我是可以跟她解释清楚的，您能不能不要插手？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不行吗？”
郑明月心里闪过一丝疑虑，却没有表现出来，皱眉道：“你能处理？在医院，我给你留着面子，没有和你爸一起训你。洛萱是怎么回事？非要你追过去，她身边难道没有人吗，你如果对她有心，就不该跟季小姐在一起，你如果对她没有心，更不该追过去，让她误会，越陷越深。”
冯昱闷不吭声地站着。
“当然，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她缓了缓语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跟季小姐以后会怎么样，的确是你自己的事，但她人在住院，有什么误会，不能等她休息几天再解释？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不关心她的身体？”
“不是。”冯昱擡手按了按额头，“我只是……”
只是一想到分手两个字就很恐慌害怕。
因为他知道，清羽说的是真的。
“你也冷静冷静。”
郑明月转身上楼，回了卧室，仍然觉得不太对劲。能够阻止阿昱不上那一层的，没几个人，她心里有些慌，想要拨出电话问个究竟，却又及时掐断，不再犹豫，下楼让管家备车，她要去一趟医院。
杨叔惊讶：“都八点多了……”
“我不放心。”
听她这么说，杨叔也不再劝解。他也知道，大少的事，对于整个冯家来说，都不是小事，立刻派了司机来。车辆在黑夜中疾驰而过，郑明月坐在车后座，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晚上九点多，再热闹的医院也都静了下来。
病房宽敞通透，但还是闷，更别说季清羽心里深深惦记女儿，冯成则陪着她透气散心。虽然也没有熟人看到，她还是要跟他保持距离，如果被谁看到了，还有理由。
入了夜后，气温还是高，然而适当地出汗，再回去洗个澡会更舒服。
这边的住院部人本就少，这个点，竟然一个人都没碰上。
要是没有冯成则，季清羽可不敢大晚上的在医院溜达。
一楼更是空旷安静，并排放着几个自动贩售机。
她有些口渴，想喝杨梅汁，又想喝柠檬茶，女人要得到就要全得到。冯成则给她拧开，她挨个尝了，被杨梅汁酸得皱起眉头，他失笑，贩售机的光照着她的脸，他没忍住，见周围也没人，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他不打算亲嘴，怕被奇奇怪怪的味道伤害到味蕾。
进了电梯，按了按键，她将杨梅汁塞给他。
在轿厢里，她悄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默默拉开了跟他的距离，用了毕生的演技在演一出“我们不熟，根本不熟”的戏码。然而电梯门一开，她跟在身后走出来时，险些撞到了他的背，正要抱怨，一擡头，她也被吓到了。
郑明月从廊道那头缓步而来。
越来越近，距离只有一两米时停了下来，她盯着儿子手里那瓶杨梅汁，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当妈的自然了解儿子的口味，多少年了，她都没见过儿子喝过这些果汁。
内心如何震惊，面上还是滴水不漏，她面带微笑：“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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