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 164 章（1/2）

对于警视厅公安选择与FBI合作这一点, 南森并不意外。眼下朗姆死了，又抓到好几条存活的大鱼，不趁着这个机会将黑衣组织捣毁的话, 估计连警视厅长官都能引咎辞职。

只是在工藤新一看来, 降谷零会选择和赤井先生合作，有点匪夷所思。

他是在警视厅的会客厅见到的降谷零, 降谷零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 虽然西装笔挺干净, 身上却有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降谷零看到十七岁模样的工藤新一，并没有为此发表任何意见。他此前虽然推测出柯南就是工藤新一本人，但双方互有防备，不曾交底, 手上并没有真正实锤的证据。

见到工藤新一如今的模样，不过是应验了他之前的猜测。

似乎是看出了工藤新一的想法, 降谷零露出一个官方性的微笑：“我与赤井秀一的事是个人恩怨, 工作是工作, 私事是私事。”

是他促成了这次合作, 摆在面前的是个大好机会，就算景光当初真的因为赤井秀一的关系死亡，他也不会让这种私人情绪影响到大局。

这是工藤新一第一次见到作为公安时的降谷零，比起以前见到对方安室透时的形象, 现在的他就像是包在尖锐的铠甲里，一言一行都滴水不漏, 表情管理更是到位。

就连洞察力过于常人的工藤新一, 都觉得自己看不透现在的降谷零。

——这就是公安警察啊。

室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能够在没有眼线监视下与降谷零对话, 工藤新一猜测对方在警视厅的职权不小。

也对,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又怎么会被派去黑衣组织，还能够这么长时间没有暴露。就结果而言，没有暴露卧底身份，还能在黑衣组织里如鱼得水的降谷零，卧底素养要比赤井秀一强一些。

但正是因为这份‘强’，反倒让人觉得越发的高深莫测，和……可怕。

仿佛回到了当初对方作为波本时第一次现身的那个场面，那种深入骨髓的战栗感，如今又重新回来。

工藤新一说：“是么？我猜应该和灰原有关系吧。”

降谷零笑容不变的道：“多一道缓冲的话，确实能促成有效的对谈。”模棱两可的回答。

工藤新一抿了抿唇，他看出来了，他不能试探现在的降谷零。试探安室透的话，对方可能会一笑而过，但试探降谷零的话……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收场。

“乌丸参事官说你有意成为一名警察。”降谷零道。“所以你在这里。你也追查了黑衣组织多年，个人的秉性也是有保障，所以特别破例，邀请你加入这次计划。”

工藤新一切了一声：“可真是高高在上的官方调调。”

降谷零失笑，神色第一次有了变化：“听起来是这样。还请你见谅一下，警察厅必须一直维持在强势的立场上，才能够进行工作。毕竟我们盯上的可都是这个国家乃至世界的大人物。稍微露出一点缝隙，后果不堪设想。”

工藤新一面上接受了这个解释，转而问起他最关心的问题：“所以，你们现在有了琴酒和黑衣组织首领的消息吗？”

“大致上是有的。”降谷零道，“我们在追捕毒杀浅草薰的凶手时，发现了黑衣组织藏得很深的一条大鱼。可能是因为朗姆的失败让对方来不及扫尾，只能匆忙离去，反倒留下了有迹可循的尾巴。”

“……那条鱼是谁？”

“当初名为杏子的罪犯与浅草薰合作，将黑衣组织的干部梅克斯马克牵扯其中，对方袭击了前阵子去世的乌丸莲耶先生，我相信你对这起连环案件还有印象。”降谷零说道。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他印象很深刻。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了南森先生是乌丸家族的继承人，他当时猜测乌丸莲耶是黑衣组织的首领，为此还想试探南森是否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员。

“我记得梅克斯马克因为暴露了黑衣组织的存在，被内部处刑了。我爸爸当时受到邀请参与了那次追捕对方的案件，亲眼看到他的惨状。”

至于那位杏子：“名为杏子的罪犯，她逃逸到了他国，有人抓住了她，换取了悬赏金。报纸上说她已经判刑，关在监狱里。”

“审判杏子的过程没有对外公开。但是……杏子已经死了。”

工藤新一瞪大双眼：“什么？”

降谷零：“在将她引渡回国的路上，她在飞机上故意挑衅特警，抢走了其中一名特警的枪，开枪自决。”

工藤新一：“……但你们没有公布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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